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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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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保罗·萨特:年6月21日-年4月15日,终年75岁

法国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法国无神论存在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西方社会主义最积极的倡导者之一,一生中拒绝接受任何奖项,包括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在战后的历次斗争中都站在正义的一边,对各种被剥夺权利者表示同情,反对冷战。他也是优秀的文学家、戏剧家、评论家和社会活动家。

他的一生波澜壮阔,曾参加反法西斯斗争,支持法国革命群众运动,挺身保护《人民事业报》,在侵朝战争、侵越战争、阿尔及利亚战争上,都曾发表正直的言论。与波伏娃的爱情也被人津津乐道。

生平:

年6月21日,生于巴黎16区米涅阿德街2号一个海**官家庭。

~年,父亲让·巴蒂斯特·萨特因患肠热病去世后,跟母亲随外祖父母居住在默东。

年,随外祖父移居巴黎勒哥夫街。

年至年,开始读福楼拜著作《包法利夫人》等,并开始练习写“小说”。

年,就读于蒙台涅中学。

年,入巴黎亨利四世中学。

年至年,母亲改嫁海*工程师芒西后,随母亲及继父移居拉罗舍尔市。入该市中学。

年,重返巴黎亨利四世中学。

年,获中学业士毕业文凭。在路易大帝中学读大学预科,准备考巴黎高等师范学院。

年,发表小说:《有病的天使》和《猫头鹰耶稣——一位外省教师》。

年,考入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攻读哲学。

年,在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毕业,得哲学博士学位。

年,遇西蒙娜·德·波伏娃,从此结下终身之交。考试通过。

年2月,服兵役期满,拒绝当士官生,复员任教于勒阿弗尔中学。6月,出版《关于真理的传说》。年底,开始写《恶心》初稿。

年9月,留学德国。

年,在柏林完成《恶心》第二稿。写出《论自我的超验性》。9月回到勒阿弗尔中学继续任教。

年,出版《论想象》。10月,在巴黎东北部的拉昂中学任教。

年,在巴黎巴斯德中学任教。《论自我的超验性》正式出版。

年4月,《墙》获民众小说奖。6月21日,与马其诺防线的其他法国守*一起被俘。关押在德国特列夫战俘营。在圣诞节时,编导话剧《巴里奥纳——神之子》。

年,年初参加法国全国作家协会,并为法共领导的地下文学刊物《法兰西文学报》撰稿。4月,出版《苍蝇》。6月2日,首次演出。夏初,出版《存在与虚无》。

年,《密室》首次上演。8月至9月,撰写巴黎解放的报道文章。9月,建立《现代》杂志编委会。与海明威相见。年底,以《战斗报》记者身份访美。此后不再任教。

年,《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死无葬身之地》、《可敬的妓女》、《关于犹太人问题》和《戏演完了》出版。

年,发表《境况种种》第一卷和《戏剧》第一卷。2月,《现代》开始连载《什么是文学?》。4月,著文为亡友尼让申冤,驳斥法共诽谤尼让的言论。5月底,参加论卡夫卡的讨论会。

年,发表《肮脏的手》、《境况种种》第二卷以及电影剧本《啮合》。年底,开始研究道德问题。

年6月7日,《魔*与上帝》首次公演,《肮脏的手》拍成电影。

年7月,到罗马改编大仲马原著《金恩》。10月,为《亨利·马丁事件》一书写序。11月,《金恩》首次上演。年末,拟出写自传的计划。

年5月,为摄影集《从一个中国到另一个中国》写序。与雷诺工厂谈伏契克的《绞刑架下的报告》。参加柏林世界和平理事会特别会议。第一次访问苏联。

年9月,访问中国。年底,著文盛赞新中国。

年,在波兰杂志上发表《存在主义与马克思主义》。开始写《辩证理性批判》。多次抗议*府在阿尔及利亚的非正义战争和非人道镇压措施。

年,《辩证理性批判》出版。2月中旬,访问古巴,与卡斯特罗关系密切。5月,赴南斯拉夫,受铁托元帅接见。8月,在“一百二十一人宣言”上签名,支持在阿尔及利亚前线造反的法国士兵。

年,发表《字句》。

年,在意大利出版《哲学与*治》。出版《境况种种》第四、五、六卷。10月15日,得知将获诺贝尔奖金的消息。16日,致信诺贝尔奖金委员会,表示谢绝。

年,在《现代》杂志发表论福楼拜的部分内容。7月,接受罗素的邀请,同意成立国际战犯审判法庭,调查发动越南战争的战犯罪行。

年3月,访问以色列。4月13日,致函戴高乐总统请求允许国际战犯审判法庭在巴黎召开。5月,该法庭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开庭,任执行主席。11月、12月,在丹麦哥本哈根召开国际战犯审判法庭第二次审判大会。

年2月,参加游行,反对开除巴黎大学34名学生。继续写论福楼拜的著作。11月,与莫利亚克等要求释放在玻利维亚被捕的法国作家雷吉斯·德伯雷。12月,在电视台接受记者采访,谈越南问题。个年4月,任《人民事业报》主编,并任《我控诉》、《一切》、《革命》等报刊的领导职务。年底,应邀访问越南。

年5月,出版《家庭中的白痴》第一、二卷。在《我控诉》杂志上发表《论人民的正义性》。

年,在《现代》杂志发表《选举——屁眼儿们的诡计》。同记者谈《在法国的毛派》。5月,双目濒于失明,无法看书写字,但继续开展社会活动。《解放报》创刊。

年6月21日,70岁生日,《新观察家》发表《七十岁自画像》为题的访问记。

年,出版《境况种种》第十卷。11月,在以色列驻巴黎使馆接受耶路撒冷大学授予之荣誉博士。

年,发表《权力与自由》、《论音乐的谈话》及《自由与权力并不是并列而行的》。12月,在《世界报》发表《致以色列朋友》,号召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对话。发行自导自演的影片《萨特自演》。

年,《新观察家》连载萨特访问对话录:《希望,在今天……》。2月20日,因肺医院。4月15日晚21医院。享年75岁。4月19日出殡,数万群众前来哀悼。火化后,骨灰入蒙巴纳斯公墓。

语录:

●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

●自欺永远摇摆于真诚和犬儒主义之间。

●生活中无所不有,人们绝不会放弃生活。

●对于暴力,我只一件武器,那就是暴力。

●他比我大两岁——他从这两年中已赚到不少好处。

●如果试图改变一些东西,首先应该接受许多东西。

●忠诚,即使是深深的忠诚,也从不会是洁白无瑕的。

●报纸和太阳一样,它们共同的使命就是给人带来光明。

●从他被投进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要对自己的一切负责。

●我自称是受百姓拥护的救星,其实私下里为了我自己得救。

●内心贫乏和感到自己无用,促使我抓住英雄主义舍不得放下。

●把艺术作品看作超验的成果,以为每件作品的产生都有益于世人。

●人首先是个把自我向着一个未来推进而且知道自己正是这样做的生物。

●我是在书堆中开始我的生活的,就像毫无疑问地也要在书堆中结束我的生命一样。

●在我们之间存在着必要的爱情;但同时我们也认识到,需要偶然的爱情。

●而这一感情究竟能持续多久,不应受到感情以外的因素,诸如法律的干扰。

●创造者因其在创造,他确实得到这一喜悦,而这一喜悦是与观赏者的审美意识融为一体的……

●青春这玩意儿真是妙不可言,外部放射出红色的光辉,内部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萨特拒绝官方的荣誉

年,他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瑞典文学院在授予他这个奖项的决定中说:“他具有丰富的思想,自由的气息,以及对于真理充满探索精神的著作,已经对我们的时代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面对如此重大的奖项和誉美之辞,萨特的回应是:“一个作家在*治、社会和文学方面的地位,应该仅仅依靠他自己的工具,也就是他写作的词语来获得,而任何他可能得到的荣誉,都会对读者造成压力,这是我不希望有的。”因此,他“不能接受来自官方机构的任何荣誉”(《我为什么拒绝诺贝尔文学奖》)

在萨特的眼中,任何作品都应当由读者自由自在地加以判断和评论,如此插入诺贝尔奖这种官方机构的决议,会形成一种干预,会压制读者思考的自由。他的心中只的读者,法国大革命时期那个响彻云霄的口号:“自由、平等、博爱,或者死”,完全融入了萨特的血液,而对于名誉的一种淡漠,只是这种血液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拒绝来自任何官方的荣誉。这需要巨大的勇气,它以强烈的自我认可为基础,同时有着强烈的拯救欲望,他用无比强烈的责任意识把自己融入广阔的世界和无比苍茫的宇宙之中。此时,任何荣誉对他来说都是渺小的,尤其是来自官方的荣誉。萨特的“言”不是沽名钓誉,因为他的“行”已经说明了一切。面对萨特,我们自愧渺小,因为我们常常依赖外界的评价获得一种心理的平衡,而唯独缺少了自信和责任。像萨特一样吧,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也是好的,至少回归本源,心向光明。

萨特的爱情观

爱情是人证实自身价值的一种重要途径。

如萨特所说:“当爱情的快乐存在时,它的基础正在于此:我们感到我们的存在被证实了。”在爱情中,人们在某种程度上,在某个方面放弃自我,而在另一个地方,在另一个更高的层面上获得自我,确证自我。同时,萨特指出一个人,只有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和价值得到确证时,才会接受一份爱情。爱情是排他的,爱到深处的时候,爱情的双方必定希望通过完全的被对方占有达到完全的占有对方。萨特说:“爱情是冲突。”在爱情的过程中,平淡的相处往往导致惨然的结局,而激烈的冲突却往往收到美满的结果。在冲突中,恋爱者和被爱者双方的美好品质得到了尽情的展现。最终,一方因对方的不可战胜的价值而顿生爱意。另一方则因确证自己的愉悦夹杂着同情,而对对方倍感爱怜。如我们所知,所有的感情,最终都有可能导致爱情。冷漠除外,如果冷漠也算是一种感情的话。收获的爱情仍然应该是一种自然的生长,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没有最终完成的性质,爱情亦然。萨特说:“若被爱者被改造成自动木偶,恋爱者就又处于孤独之中。于是,恋爱者不想象人们占有一个物体那样占有被爱者;他祈求一种特殊类型的化归己有,他想占有一个作为自由的自由。”即使是婚姻,仍然需要不时的爱情的相互诱惑。哪一天一方成了木偶,成了一个物体,丧失了自主的自由,爱情就将濒危,婚姻就会潜伏危险。萨特说:“在男女关系上,可以表现为一种真正的两性平等。我觉得自己并不比你更优越,更聪明或更富有活力,所以,我把自己放在与你相同的起跑线上。”所以,爱他(她),就让他(她)自由。面对人与生俱来的有限性,以及由此带来的虚无和对虚无的痛苦和恐惧,我们要么从恨这个世界开始,以价值的证空结束;要么从爱开始,以价值的证实结束,正如萨特所说:“如果我想在人们的爱和人们的德行中也得到自己的一份的话,我必须要求在人们的罪恶中也有自己的一份。”这就是萨特存在主义哲学和其爱情观的最终要义所在。

萨特和波伏瓦的爱情

他们都出身在法国上层知识分子的家庭,都毕业于法国最负盛名的高等师范学校,自小都聪颖过人,且都具有不随同流俗的叛逆性格。在私生活上,他俩也都有过不凡的经历。萨特奇矮,且一只眼睛斜视,应属于“其貌不扬”一类,但他很自信,他懂女人,善于欣赏女人,这就构成了他日后讨得女子欢心的最基本的条件。他亦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喜好女人的一切特点,如美丽、温柔、敏感、直觉等等,也知道自己朝三暮四的花心难改,因此他一生中虽情妇多多,但终身未娶。从这一点看,他在两性关系上似乎一生都在实践他的自由哲学。萨特在生理上并无特异之处,照他自己所说,“他不喜欢性事,而喜欢爱抚和欣赏。”萨特秉承法国传统的骑士精神,又习惯凡事以哲学思考指导其行动,对女人仅寻求肉体的征服在他是不可想象的,他也从不欺骗女人,一切都开宗明义,“愿者上钩”,这样也就避免了为某个女人所专有,也避免了因感情纠纷而引起的许多麻烦。比如:有过一段时间,他与法裔美国女人多洛雷斯打得火热。波伏瓦可以容忍萨特同时拥有众多情妇,但容不得他的感情如此投入,不免嫉火攻心。一次喝咖啡时,她问萨特两人中他究竟爱哪个,萨特答道:“我爱她,但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波伏瓦当然气极了,但萨特的坦荡胸怀又不能不使她折服。多洛雷斯是个平凡女子,她进而向萨特提出结婚要求,吓得萨特六神无主,最后要和波伏瓦一起到国外避风头,波伏瓦喜出望外,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我来安排。”其实,萨特与波伏瓦真正意义上灵肉结合的时间很短,他俩相恋伊始就达成默契:他们之间的感情关系只能以其自身的力量和持续时间来维持,而不是靠任何其他的东西来使其正式化。萨特的婚姻观虽然使波伏瓦一生蒙受了不少痛苦,但她坚强的意志始终没有被压垮,因为她太了解萨特了,并且心里很明白,她永远不可能成为萨特的惟一。她要么离开萨特,要么成为某个平庸男人的惟一,她选择了前者。那么萨特又如何能与波伏瓦维系了长达半个世纪之久的恋情呢?除了波伏瓦在任何方面从未成为萨特的负担而外,关键在于他俩志同道合,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在事业上,他俩永远息息相通。萨特首先是一个哲学家,他的文学作品只是他的存在主义理论和自由哲学的一种实践;法国上世纪60年代喧闹一时的介入文学也只是他的“知识分子必须介入*治”口号的回声;波伏瓦是萨特的忠实女弟子,她不仅对萨特的哲学和理论心领神会,而且全力以赴去实践,她晚年领导的妇女解放运动组织便是明证。他俩又都是工作狂,写作成了他们生存的理由。他们每天下午1点45分在巴黎著名的穹顶饭店共进午餐,数十年如一日(当然除了外出活动等),用餐时他俩交换社会信息、互谈工作心得、探讨学术问题、研究行动计划;事实上他们在精神和事业上谁也离不开谁了。萨特的情妇们虽说魅力各异,招数有别,但她们之中又有哪一位能取代波伏瓦呢?“精神比肉体更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他俩都坚信这一点。

萨特毕竟是男人,他不是哲学机器。他虽然奉行“情去人走,无责任可言”的理论,但他对一个个旧情妇还是时常惦记在心的。他拼命写剧本,动机之一便是让奥尔嘉、旺达、米歇尔·维安(著名作家鲍里斯·维安的前妻)等人能有机会上演个角色,就此扬名;他对波伏瓦在情感上一次次受伤害并非熟视无睹,也还是想方设法把她推到他的学生博斯特的怀抱,让波伏瓦在感情上多少有个寄托;多洛雷斯也许是他一生中之最爱,他与她强行分手后,在往后几十年中念及她时仍心痛不已;他在晚年与比她小37岁的学生阿莱特相爱,也许不忍心阿莱特在他身后孤单无助,便收养她为寄女,跟他的姓,这样可由阿莱特在他身后能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合法继承人;与此同时,在温柔、体贴的阿莱特的悉心照料下,他也可以安详地与人间告别。正因为他在两性关系中并非完全没有责任心,也经常为此苦恼,因此他曾感叹说:“不结婚的规则和结婚的规则同样束缚人的手脚。”波伏瓦毕竟是女人,她不是愚忠机器。也许她早年与萨特共结连理会进入常人的生活轨道,然而在萨特的影响和调教下,她却走上了与萨特并行不悖的坎坷之路。她一生中也有过好几个情夫,其中最刻骨铭心的一个也是美国人,名叫阿尔格仑,此人是作家,曾得过普利策奖。这个美国人小有成就之后就与酒*妓女为伴。结局不言而喻。后来她与小她17岁的克洛德·朗兹曼相爱了很长一段时间。自萨特去世后,波伏瓦晚年需要精神安慰,需要人照顾,她也像萨特一样收养了一个女孩,名叫西尔维,正是西尔维为她送终,安排了她的后事。关于妇女运动,波伏瓦有一句名言:“我们不是天生就是女人的,而是变成女人的。”然而客观上她毕竟天生还是个女人。她的嫉妒心理不亚于平常女人,她常常咒骂萨特的众多情妇为“寡妇们”;萨特去世后在送殡仪式上与阿莱特较劲;在处理萨特的遗物一事中,她的姿态也不是十分高明的。她虽然是萨特举世公认的终身伴侣,但毕竟不是他的家人,一切只能由阿莱特说了算了。也许是影射萨特,也许另有更深的哲学奥义,这位《第二性》的作者生前曾说过:“我和所有人一样,一半是同谋,一半是受害者。”这句话说得如此心酸,如此悲壮,不能不令人恻然。(摘自中国经济网)

萨特平时的生活放荡不羁。尝试过迷幻剂和安非他明。他常常住在朋友家里并与很多女性有过暧昧关系,但同时从未断绝同爱人西蒙娜·德·波伏娃的关系,但他们从未结婚,所以波伏娃通常被称为萨特的“终生伴侣”而非妻子。萨特去世后,波伏娃为他写过一部回忆萨特的作品《永别的仪式》,死后和萨特一起合葬在巴黎蒙帕纳斯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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